“祖父,四哥刚让六哥去办了趟差,您后脚就跟着去了西北,这难免不让人怀疑罢?”
程钦不为所动,端起杯子喝茶。
叶氏悄悄去拉她手,但程曦也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您若是带上我一道,就说是游玩各处去赏光,凭谁也不会怀疑……至少不会那么怀疑。便是有人将您的行踪递到京里,这话也能圆上了,咱们也得防着有人在官家处上眼药啊。”
这一番话让程钦不由意动。
昭和帝生性多疑,若是带上程曦一道远赴西北,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说法——任谁也没有带个娇娇孙女远行谋事的道理。
叶氏在一旁越听越心惊,见程钦居然有些动摇的模样,忙急急拉过程曦嗔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那些庙堂之事岂是女孩家掺和的!你祖父自有打算,你便安安心心给我待在鄂州!”又转头同程钦说道,“当初昭哥儿去游历,在云南大病一场,人都脱了样儿……这出门千里岂是闹着玩的!小九儿翻过年便十五了,这日日在外头跑,像个什么话!”
叶氏的顾虑有许多,但有一点没说错。人行于途的艰辛程钦十分清楚,何况去的又是西北这样的地界。
程曦见了又急起来,忽然福至心灵,忙道:
“祖父,母亲先前来信道明年四月外祖母六十大寿,望我能去太原为她老人家贺寿。您此番带上我同行,咱们去过西北后咱们再转道去太原,岂不正好?”
王家六老太夫人甲子之寿是人生大事,有道是“不到花甲不庆寿”,程曦提起此事,着实让程钦和叶氏极为重视。
便是没有西北之行,届时也少不得要专程送程曦一趟。
谁知叶氏仍是皱眉道:
“不行!这般你就得在外头过年了,岂有这个道理!”
程曦便挽着叶氏胳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