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霖的脸更黑了。
少爷连着几日绘制,才将上几十页图拼绘出这样一幅完整的,就换来一个菜?
他满脸不高兴地走了。
程曦有些莫名其妙,转头跟锦心嘀咕:
“可见容晏行的脾气果然好,纵得他那护卫气性这般大。”
秦肖的脾气就好多了,便是初见时与裴霖闹得那样不愉快,如今也不见心存芥蒂。
锦心方才站在程曦身边,也看了一眼那张图,她觉得图上墨色较新,便道:
“姐,这图是容少爷绘的吗?”
程曦想也不想就否定:
“我瞧了,那图上字迹不同,不是他画的。”又嘱咐道,“你可收仔细了,别让人瞧见。”
虽不是正经舆图,却到底要防着生出是非来。
锦心见程曦不上心,便不再多什么,进屋去将图仔细收妥。
程曦想了想,转身去了隔壁。
她先到厨房,问念心今日能不能多做一些便于储放的菜。
念心皱着眉,有些为难道:
“姐,如今天热,什么菜都不好放,一晚上便馊了。”
程曦无奈,转身去了容潜房外。
书房窗子敞开,容潜正站在桌案后写字。
如今有裴霖和秦肖包下两个院子的粗活,下厨掌勺又有念心,容潜便空了下来。因他手伤初愈,也不便打猎,故而每日除了去后山练一阵拳脚外,其余时间便是看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