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书女赶紧爬起来,一手拽着那书生的衣领子就给他拽了起来。
书生手软脚软的没站稳,斜斜靠在礼书女身上。
礼书女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使劲拽着书生的衣领子晃,“喂,你别死啊!”
书生用力吐出一口气,“礼姑娘再不松手,我怕是会死。”
礼书女赶紧松手,书生一屁.股坐到地上,半旧的袄袍粘上了脏污烂雪,显出十足狼狈。
礼书女看在眼里,不忍便道:“今日天色也晚了,你便在我府上住一宿吧。”方才也算是这书生救了自个儿,不然就她这体格摔下去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书生慢吞吞的爬起来,捡起地上一看就十分廉价的折扇,拱手道:“家母还在等我回去用晚膳,不便打扰贵府。”
礼书女听到这话,对书生的印象倒是有所改观。
看来竟是个孝顺的。
“既如此,那我便让管家送你回去吧。”
“多谢礼姑娘。”书生恭敬有礼的去了,礼书女想着,这书生倒还算人模人样。
礼书女抬脚欲走,却不防踩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低头一看,只见一块玉佩落在地上,上头刻着两个字。
她弯腰拾起来,看到上头的鞋印子和划痕,想着方才她莫不是就踩着这玉佩摔的?
玉佩上刻了字,礼书女拂去上头的污渍,仔细辨认。
季莘?好似是方才那书生的名字……礼书女想了想,将其置到荷包内收好。
这个书生倒还算是个老实人,这玉佩应当是他的东西,明日派管家替他送过去吧。
那头,苏娇怜回到客房,却不见农嬷嬷和小牙的身影。她推开雕花木门,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清冷小龙涎香。
苏娇怜下意识看一眼角落熏炉,农嬷嬷又替她点上了陆重行最“爱”的小龙涎香。
掀开厚毡,走至木施前,苏娇怜慢吞吞的褪去下头罩着的大氅,搓了搓手,蹬了蹬脚,然后才转身入屏风后洗漱。
屏风细薄,清晰的印出一道颀长人影,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