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经过这里,瞧见了这些花工,感兴趣地问道:“这些养花、养鹿之人是从何而来的啊?”
水衡都尉回道:“这……微臣是后来才来此任职的,有些事不大清楚,不过据臣打听,据说这是十多年前,陛下到上林苑中狩猎,见里面有些空旷,要天下无人赡养的老有都来苑中养鹿、养马,衣食悉由朝廷供给,下现在所见的乃他们的后人。”
“哦!”
刘据应了一声。
他有点了无法想象年轻的父皇,在上林苑的那个秋夜里,以怎样的揽天下,怎样的心怀黎民,做出了如此英明的决断,连一点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机会都不放过,这已经不能说是“丧心病狂”了,做足了天下共主的气度。
前面是一段粉墙回廊,过了回廊,就是宫门了,阳石公主活跃的影在前面左右探看,一群人跟在后,亦步亦趋。
……
战马在被拉进马厩的时候,发出悠长的嘶鸣,这响声惊动了丫鬟翡翠,她忙对长公主道:“公主公主,大将军他回来了。”
而长公主正在欣赏从宫中带回的礼物,有些乐不开支,笑嘻嘻地站起来对儿子们道:“快去迎接父亲。”
三子奔出门外,却怯怯地站在一边,在父亲面前,他们总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拘束。
卫青的眼睛却潮湿了。
他很少有这样体味子之的机会,他把整个生命都交给了疆场。
这样的幸福时光对他来说真是太珍贵了,说什么恨铁不成钢都是假的,他真心希望的,不是他们兄弟三人扬名立万,而是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可就是这短暂的幸福,他也很快地就收进心灵深处,隔着几步远,他向大儿子卫伉问道:“你给父亲汇报一下,近没有再出去糟践百姓?”
卫伉的脸有些发:“自从上次父亲训诫之后,孩儿再也不敢了。”
卫青并没有给儿子们一丝笑容,反而加重语气道:“你们兄弟三人记住,无论何时都不可忘记,为父也是牧羊出,也曾做过苦役,甚至是一介骑奴,天下百姓的苦楚父亲都清楚,你欺负百姓,就是藐视为父。”
“孩儿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