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叹了一口气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可以平庸但不能跋扈,你们要是不洁身自好,迟早是要出事的,若有朝一日,为父都不在了,你们,哎!何去何从呢?”
这一夜,翡翠也是一夜不眠,她虽是个下人,但听着隔壁高一声、低一声的争论,从内心深处有一把秤,由衷地替大司马抱屈。
长期伺候长公主,她最清楚长公主是怎样借着皇家的威势,放纵自己儿子的,说溺爱一点也不为过。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但不自责,反而是怨天尤人,这让大司马心里能好受么?
忽然,从隔壁传来卫青清晰的声音:“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翡翠心里一惊,她有些猜不透大司马说这话的意思。
她又是多么希望看到他们夫妻俩琴瑟和鸣,一家和和气气呢?
更漏刚刚才过了子时三刻,卫青就起床了,来到了书房。
翡翠打来温水,为卫青洗漱,卫青擦了一把脸,抬头问道:“昨夜你都听到什么了?”
翡翠摇了摇头。
卫青沉步道:“你记住,就算听见了,也只能烂在心里,别乱猜想,绝不可传将出去。”
卯时一刻,
卫青已乘车上朝了。
一路上,他不断地整理着思路,思谋该怎样面对陛下的斥责。
一走完司马道,就发觉到了不对劲,他远远地听见塾门里人声嘈杂。
卫青一进门,大家的目光就顺着细小的脚步声,集中到了他身上。
“大司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