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横行!
接下来的日子里,徐偃和褚大二人又传来书信,说那三位侍御史持着朝廷符节,到了郡县上便逼供、诱供,一副以暴制暴的样子,他们虽然有心,屡次去提醒,但是呢,很可惜,侍御史们根本不听。
有河内太守闻听朝廷钦差将要到来,就在各方压下悬梁自尽了。
那上党郡壶关县县令,由于惧怕朝廷钦差,更是走上绝路,干脆用绳索绑了全家,投了黄河。
不过真要算起来,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畏罪自杀,抑或是莫须有的罪名扣上来无力回天,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雁门之上的勾注山,原本是朝廷打造兵器的一大精钢产处,而侍御史们干了什么?为了立功,硬是要那些作坊主承认是私自冶铁,而他们被逼无奈,跳了冶炉。
褚大见屡有此状,怕闹出不可收拾的局面,会危及自己的妻儿老小,恳请桑弘羊让他返回京都。
这两种情况交织在一起,使桑弘羊觉得此事干系重大,不容延宕。
他急忙带了文书,直接来到丞相府上,来找庄青翟了。
庄青翟闻听之后,就觉得很是奇怪,皱眉道:“昨天老夫还听御史大夫向陛下禀奏,说各个郡国遵照旨意,正雷厉风行地查处案件。
还说几位侍御史办案得力,没收了一大批的私钱型范。
这短短两个月内,盐铁官私合营,如同飓风一样席卷宇内。”
还真是欺上瞒下……
桑弘羊眼睛翻白,急道:“大人仔细想想,天下刘姓诸王那么多,能铸钱者也不过是淮南、衡山等诸侯国。
至于擅自走私食盐的嫌犯,这十数万人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