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夫人递来的安神汤,公孙弘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放下汤碗后便问道,“朝廷无事么?”
“张大人来了。”
“哦?快请他进来。”
……
张汤早等在大厅内,只一通知,便脚步不息地赶了过去。
张汤走到公孙弘身边,眼睛有些湿润,叹息道:“恩师身子可有好转?”
公孙弘摇了摇头道:“太医的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效,吊着命罢了,最多剩几年命。”
“陛下对恩师十分挂念,差学生前来探视,说还要亲自前来呢!恩师还是养好身子骨,免得陛下操心。”
“衰朽之身,不能为国家分忧已经够惭愧了,怎么还敢惊动圣驾呢?哎!罢了罢了,近来朝中有何大事,老夫都快憋死了!”
“大将军又率军出征了,其外甥霍去病得陛下荣光,竟可从旁随同观战,真是盛宠啊。”
“还是皇上深谋远虑!”
公孙弘不无感喟,“现在是少壮竞奋之年,将军驰骋之岁啊!老夫没记错的话,霍去病才十三岁左右吧?
不过这战争之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还不能输得太惨,这种盛宠,未必是一件好事。”
“上谷太守郝贤犯事了,听说计相和计室掾史查出,郝贤上计有弄虚作假、隐瞒租赋之嫌,被勒令问罪了。”
公孙弘很吃惊道:“如何会是这样呢?他这个人一向处事谨慎,不务虚言啊,为何……”
“学生亦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