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必为了小人生气呢?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这与陛下无关。
想当初陛下将推恩重任交给他的时候,满是信往,也皆因此议是他提出,而他在干什么?他目无大汉律法,只为贪图享乐,报一己之私,有负圣恩,怨不得别人。”
“朕用人失察,才致今日之果,你说说,朕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刘彻也没想到,在历史的事情,居然又一次如书重演了。
扳倒齐王非得有仇的主父偃,而主父偃却是难逃被问罪的下场。
“陛下,请恕臣直言,这主父偃为人奸诈,巧言令色,专以揣摩主上心思为能事,还有,此人又因藩国积习成疴,加上推恩乃当下削藩上策,故掩盖了他的龌龊行径。”
“爱卿真是深明朕心啊!”
刘彻的思绪渐渐平复了,仔细想一想实施“推恩制”前后的诸多情景,如今他愈发喜欢汲黯的憨直了,也是觉得对主父偃的处置迫在眉睫。
这件事还是得与专业的人商量,于是刘彻立即命令包桑去传张汤到宣室殿议事。
直到包桑走后,汲黯问道:“陛下是让张大人查办此案么?”
“是啊……两头都不能放,眼下正是推恩制实行的要紧关头,倘若此风向不刹住,大汉律法形同虚设,藩王必然借此兴风作浪。”
“这也是臣之所虑,不过……”
“有话就直说吧。”
“启禀陛下,依臣观之,张大人办案素来重推理而轻证据,重用刑而轻攻心,未免有失公正。
上次淮南王一案之中,御史中丞李文因此而蒙冤。”
“这个……你说的朕也知道,但主父偃担任齐相,按制应由廷尉府管理,你看这张汤是廷尉,这案子由他办理也是职责。”
“嗯……不过臣斗胆进言,可否加上臣,臣愿与张大人一起审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