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说得对如果父王没有异议的话,那孩儿也不推迟了,这就下令吧。”
“那就先这样吧”
休屠王看着已经高过自己一头的金磾,一种迟暮的感觉油然而生,点头表示同意。
大军刚刚在这里驻扎,又要开拔,这种飘忽不定、被追赶的子何时才能结束
未知,
依旧是未知,
等着吧。
走出穹庐,茫茫一片夜色,浑邪王在心里自问“难道真的完了么没有再收回失地的可能了么汉朝又是否再不为绵羊,扮猪吃老虎了呢”
金磾从后赶来,特地为父亲的无礼表示歉意,言辞和善。
钉子钉过的地方,肯定会留下或深或浅的痕,他所担忧的,就是浑邪王心有芥蒂。
他很想胜利,
而每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想要获得胜利,经营是必须的。
包括现在,
浑邪王笑道“大敌当前,同心协力才对,我与你父亲共事多少年了,经历过的坎坷不尽其数,此等小事,本王是不会挂在心上的,你这小辈就别cao)那个心了,对了,你的军令下了么”
金磾点了点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依照目前的况看,霍去病虽然本事不小,但毕竟经验不足,一定以为我军会顺着弱水南下。”
“很好很好但愿此行能给我们带来一线生机吧,要不然我们就会一直呆在漠北苦寒之地了。”
后半夜,双方联军按照金磾的命令,摘了马铃,又用蓑草裹了马蹄,做足了准备工作,就趁着茫茫夜色,悄悄地朝西南退去。
居泽的涛声渐渐远去,弱水河的浪花也淡出了浑邪王的视野,只有月亮冰冷的银辉,在草原上映出它苍老的、有些佝偻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