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命看了一眼,那是知府高启堂的大儿子,今年十一岁,也是要被押到杭州去杀头的。
而高启堂的妾室,此时被绳子捆着,和其它一些重要官员的家人一起走在囚车前面,她头发散乱,眼神呆滞,头上的值钱头饰都被抢走了,脸上淤青,上穿一破旧衣服,口有不少抓痕,显然是受过不少凌辱。
囚车里的是高启堂,一囚衣,蜷缩在一角,不敢抬头看人,背上、肩上到处都是被鞭打的痕迹,显然,刑政、刘赟等人可不想让他死得太痛快。
“别追了”
那十一岁的孩子在跑,刘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骑着一匹枣红宝驹,朝追那孩子的两个士兵吼了一句。
然后从旁士兵手里接过一把从苏州缴获的神臂弩,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微笑,搭箭拉弦,“咻”的一声,一枝长长的弩箭穿透那孩子的体
“啊呜呜呜”孩子的母亲,高启堂的妾室,啊的一声跌坐在地上痛哭,士兵用鞭子抽她,她也不肯起来。
啪的一声,一鞭子抽在她脑袋,她头上流血浸染了黑发,她只是趴在地上,掩嘴痛哭,眼里泪流不止。
“把她衣服扒了再打”刘赟走过来接过士兵的鞭子,冷喝一声。
哗啦,布条撕烂的声音,刘命闭上眼睛,随即睁开,快步走了过去,抽出腰刀,手起刀落
“呃”当刀穿透女人的膛,女人睁大眼睛惊呆地看着刘命,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刘校尉,你搞什么啊”刘赟不满地瞪着他,“谁让你杀的这个婊子还有用呢”
刘命抽出腰刀,跪地解释:“刘将军,圣公让我等速速到杭州,沿途不要耽搁,这女人太聒噪了,不如杀了了事,免得耽误行军,刘将军以为如何”
啪的一声,刘赟一巴掌扇在刘命的脸上,又一脚将他踹倒,指着他鼻子道:“混账的狗东西老子让你杀了吗以后再敢违背老子命令行事,老子就把你杀了”
刘命低头,忍气吞声道:“小人下次再也不敢,多谢刘将军不杀之恩。”
“混账”刘赟在他脸上抽了一鞭子,才怒气冲冲地回到坐骑,上了马后,还将刘命瞪了一眼,刘命只是低头,不敢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