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阁下为何留意到那玉璧?”
沈惟钦斟酌一番,道:“就是觉着眼熟,但又不知在何处见过。”
陆听溪缄默。沈安对待那枚玉璧的态度谨慎,沈惟钦若是知道些内情还则罢了,可如今只一句“眼熟”,她不可能将沈安之事和盘托出。
“阁下仅是觉着眼熟吗?”陆听溪不死心,再问。
沈惟钦默然少顷,道:“而今只觉眼熟,若表妹将玉璧交于我,说不得能想起旁的,也兴许能查到些什么。”
陆听溪秀眉微攒。
沈安临终前说得明白,除非他父母寻来,否则不可将玉璧交于任何外人存留。沈安这般坚持,她觉着必是有缘由的。
“恕不能允。”
沈惟钦没想到跟小姑娘要一枚玉璧这般艰难,又问:“那不知这枚玉璧是有人交于表妹的,还是表妹原本所有?”
陆听溪看了眼身侧的叶氏,见她摇头,答说不能奉告。
沈惟钦沉吟半晌,道:“要不我一会儿出宫后,随表妹与大夫人一道回府,表妹拿出玉璧让我看一眼。”
“横竖我也已然瞧见这玉璧的形制,表妹让我看看实物也不打紧。我瞧表妹亦想知道更多关于那玉璧的事,若我当真能想起什么,岂不更好。”他又回头跟叶氏打商量。
沈惟钦又劝说半日,母女两个终于点头。
回承光殿的路上,叶氏抚着女儿的肩背,轻声道:“我听闻你祖父不日便能抵京,等这事过了,娘帮你物色个出挑子弟,你相看相看。”
陆听溪下意识摇头。
叶氏蹙眉:“你这孩子,莫使性子,你将来总要嫁人的。”
陆听溪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