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点头道:“你教我苗语,我教你识字。”
金渠儿道:“你学苗语作甚?”
白冉道:“终究会有用处。”
金渠儿道:“我学你汉人文字又要作甚?”
白冉道:“日后也有用处。”
金渠儿道:“我才不学那东西,我们村子里没有一个苗女认得汉字,不也都活得好好的。”
白冉道:“我有一个娘子认字不多,还有一个妹妹也不认字,她们都挨了我不少打。”
金渠儿道:“不认字就不认字,为什么还要挨打?”
白冉道:“这是白家的家法,你做我的女人,就得守我的规矩。”
金渠儿嗤笑一声道:“狗屁的规矩。”
白冉拿出了一把戒尺,笑道:“看来这顿打,你是挨定了。”
金渠儿猛地下了床道:“你敢打我!我伤还没好!”
白冉缓缓走上前来道:“怕什么?我慢慢给你医治就是了。”
“不行,不能,你敢……我,我,不许打……疼,疼,疼死我了……我学就是了……”
白冉在胡家寨过得逍遥,吕知府的日子可就那么好过了,第一天神清气爽,可到了第二天,这精神头就下去了,整个人又变得无精打采,喝了胡仁德送来的茶叶,却也无济于事。到了第三天,吕知府觉得头晕脑胀浑身乏力,且叫郎中过来看病。郎中诊过了脉,皱眉道:“大人脉象虚弱,应当是病了。”
吕知府恼火道:“这分明是废话,若不是病了,我叫你来作甚?”
郎中道:“可是这病灶来源不明,或许是过劳体虚所致,且先给大人开几副药吧。”
药开好了,吕知府接连吃了四五副汤药,却毫无起色,叫衙差痛打了郎中一顿,命人请来了戒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