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可能....”
拼起最后气血,禅心感应再次打开,这一次感应犹如实质一样,一扫天穹四野,也笼罩陈锐,毫不肯放过一丝遗漏之地。
就在那一刻,了空感觉那将行的男子就像是这黑幕压城,广阔无边,浩瀚无穷,无处不是可乘的破绽,却无一是可乘之破绽。
他那淡淡中暗藏睥睨众生的冷光,似是自然万物生灭,宇宙星辰流转,生,死....
了空打从深心中涌起一种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恐惧与崇敬,这是一种无奈且无力的情绪,就像登山者突然面对拔起千刃的险峰,驾舟者在浪高风急远离岸陆的黑夜怒海中挣扎,生出不能克服的无力感觉。
“噗!”
反噬突起,了空不仅口喷逆血,双目更垂下两道血线,可他仍未放弃。
“当!当!当!”
禅钟连响,整座禅院万籁俱寂,唯有这三声洪钟大吕震慑天野,逐渐填满山头与寺院的空间。
陈锐胸口闷翳,脚步微顿,抬眼望去。
了空脸色惨白,手捏刚断线的佛珠,再看向声音源头,高大十丈的钟楼出,一尊千斤铜钟正摇摇晃晃。
三粒佛珠就能撞出洪钟大音,就凭借了空这份功力足以屹立宗师巅峰。
陈锐前脚一踢,碎石激溅,犹如绝世暗器猛朝了空射去。
“当!”
一颗佛珠与铜钟相撞,猛地炸裂成无数齑粉,天音震世,碎石暗器皆化作虚无,此时了空身形连闪七步,立于钟楼之顶。
了空右手托着的铜钟似变得重逾万斤,又若轻如羽毛;既庞大如山,又虚渺如无物,竟不知为何,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自他身上腾起,他伤势渐好,连面色也红润下来。
宝相庄严,陈锐猛然想到这个词,再见他眼神,已是非人状态。
“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不着他求,全由心造;心外无法,满目玄黄,一切具足。“
佛音普度,禅唱之际,蓦地陈锐眼前现出千百重钟影,铺天盖地的泰山压顶的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