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国士也,如不嫌弃,请先生助我!”陈锐当即拱手拜道。
“臣魏征参见主公!”魏征也毫不犹豫跪地。
定下君臣名分,陈锐问及魏征治政,军备事宜,回答皆信手拈来,毫无凝滞,剖析问题细致入微,引得他思考之余又深感认同。
“我与李密帐下柴孝和结为好友,曾对他说过此策,而李密意外得知此策,但可惜啊,李密明知道此策可为上,可他依然固执己见,攻打洛阳!”
“君主明者,兼听也,君主暗者,偏信也,秦二世偏信赵高,以成望夷之祸;梁武帝偏信朱异,以取台城之辱;隋炀帝偏信虞世基,以致彭城阁之变。”
“李密已经被往日战无不胜的荣光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好大喜功,这与杨广又有何异?”
陈锐已经听出了魏征暗中的劝谏,顺势说道:“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史为镜,可知兴替,以人为镜,可明得失。”
“愿聘先生为我之明镜!”
李靖,虚行之震惊当场,未曾想到自己的主公竟然如此看中他
魏征蓦然愣神,凝视这位英武不凡的君主,心中久久如死水的心境骤生波澜,一股强烈的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涌上心尖。
泪水模糊了眼眶,魏征颤抖拜道:“愿为主公效死!”
两人又是一番问对,陈锐问道:“李密虽日渐好大喜功,可其人智谋非凡,终究是我们冀北军大敌,应如何应对?”
魏征淡淡笑道:“这有何难?”
“翟让刚愎贪婪,有无君之心,心知自身不如李密,有意禅位,可终久居高位,身染权力之毒,那有那么容易,就算他心中如此,可跟随他的部下呢?”
“翟让有一兄翟弘,粗鄙无度,贪婪好利,主公可许以重利,令其劝谏翟让,不消三次,李密必杀翟让!”
“读书人啊,够狠!”
陈锐点点头,心中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