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触在树根上,我苦笑道:“你若真的有灵,认过我,如今我回来了,你也该给我点反应啊?”
言域将火把插在一步之外,坐在我对面树根上,“我娘也是信仰着灵木的。”
“娘?”我一愣,旋即点头,“啊,对,娘是玄苍人。”
“娘本是让我在思白县静待灵木复生,我却跟你来了玄苍,成日守着灵木,也不见它有要复生的迹象。”
言域的娘应该跟玄苍百姓们都一样,认为灵木复生就是玄苍复兴的证明。
叹口气,我道:“可惜,玄苍如今应该还算不得是复兴了,所以灵木并没有反应吧。”
“也许,但是灵木一日不复生,我便一日不可打开娘留下的遗书。”
“……还有这样的事?娘留了遗书吗?一定要灵木复生你才能看?”
言域点点头,“嗯,本想着这事应该只是一桩私事,小事,可昨夜我又拿了装遗书的锦囊,隔着触摸一番却觉得触感有些奇特,稍后回宫我将锦囊给你,你摸摸看。”
“啊不用了……既然是娘留给你的,就按娘的意思办就好了。”
“我觉得,锦囊里可能是绘卷的残片,摸上去很像……”
“……”
难怪言域把这种私密的事说出来了,原来他是怀疑他娘的遗书跟那史前绘卷有什么关系。
回了正乾宫拿到白色绣着雪狐绣纹的锦囊,我先抚了抚上面的绣纹,忍不住问:“这雪狐,与咱们言家有什么渊源呢?”
言域怔然,然后一笑,“第一次听你说‘咱们言家’。”
“有什么不对么?”我不解。
言域摇头,“没有,你这样说,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