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发作,却见母驼的眼里,溢满了泪水,那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是在央求我留下来,再帮帮它那可怜的孩子。
旁边的幼驼,因为受伤而行走十分困难,好像也意识到了危险,不断地发出了凄厉而低沉的吼声。
我只得留了下来,赶紧将白色母驼和幼驼,带到了临时小屋旁边,让它俩在那里休息。
我则提着菜刀,开始在沙枣林中,到处寻找干枯的柴火,拖回来以后,全堆放在小屋门口。
母驼见我没有走,放下心来,用舌头舔舐着幼驼的伤口。
我看过很多动物方面的书,知道骆驼是唯一懂得用舌头和唾液,为同类或自己治疗伤口的食草动物。
我在小屋的外面,刚刚燃起一堆火,先前逃走的两只狼,已经带着另外三只狼,找上门来了,我明显地注意到,五只狼的肚子全都是瘪的,一根根凸起的肋骨,看起来非常明显。
五只狼见了火,并没有采取急攻,而是分散在我和骆驼的四周,然后卧在地上,将头放在一对前肢上,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子。
狼是非常狡猾的动物,知道火堆没有了柴,自然就会熄灭,它们也有足够的耐心,等柴火烧完以后,再收拾我和两峰骆驼。
我倒是没有生命危险,实在不行的话,还能躲在屋子里面,趁狼杀死两只骆驼时,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想到屋子,我想将两峰骆驼带进去,幼驼当然可以,但母驼的个头太大了,根本无法穿过狭窄的门。
能保住幼驼也行,这或许也是白色母驼的想法。但我上前将幼驼,向小屋驱赶时,它却不肯离开母驼,我努力了很久,还是拿幼驼毫无办法,只得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