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最后一句吞了。
“嗯。”
方灿灿接到电话以后便想给陶文婉打电话的，可是转念一想，这几天，陶老师也够累的了，今天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就不给她打电话了，待会在哪碰见了再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好了。
此时的陶文婉正在头痛呢，她原本在赵钰的陪同下玩旋转木马，因为她不喜欢那些高空项目，也就只能坐坐这些小朋友玩的项目。
只是赵钰不知怎的被同事拉走了，郑玉珑出现在她面前。
“文婉，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谈谈。”
一见到他，陶文婉就有些头痛。
其实郑玉珑的心思，她早就知道，她虽然单身多年，却也不傻。
对于郑玉珑明着暗着的各种表示，她能躲则躲，实在躲不了的只能装傻。
之前郑玉珑想要拜师被她拒绝了之后，安排他给赵钰当徒弟，也是这个意思。
想要彻底断掉对方的念头，又不想伤害对方的情面。
毕竟都是同事。
下岗以后，她经历了一段黑暗的日子，师父和前夫相继离世，她孤苦无依，深居简出，不想见人。
直到方灿灿敲开了她的门，一番话让她鼓起勇气从苏州来到南城。
那是她今生做出的第一次抗争，她第一次选择为自己的未来做出一次努力，不想让自己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中，而方灿灿没有让她失望，她给她打开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
困在苏州那间两居室的家里不见天日，以泪洗面的时候，她何曾想过自己竟然能给一部电影做旗袍，有一天可以来香港参加展会，自己的作品可以被那么多外国人夸赞。
所以她无比珍惜灿美，这里就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