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实在走的太早了……”
“他得的是肺癌,最后一段时间过得很辛苦,走了也好,免得再受苦了。他这辈子过得太不容易,都没享享清福。”空荡的包厢,陶文婉轻声道。
“是我不好......”赵钰听了以后越发的难过,脑袋越发垂了下去。一个中年大男人,此时眼圈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是悔恨的泪水。
当初他若是没有走该多好。
只怪他当时太年轻,想要南下去闯一闯。结果那一走,竟然就是永别。
其实五年前他曾回过苏州,只是那时候师父已经走了,师姐过得很幸福,他没脸出现,只敢在暗处窥视。
通过旁人打听到师父的墓地,只敢远远的看着不敢走近。他终究还是无法面对师父......
最终还是灰溜溜的到了南城打工,苏州......那时他以为自己再也不敢去了。
没想到命运捉弄,方灿灿找到了他,突然问起师父,他忍不住跟她提起了师姐,其实那天以后,他就整晚整晚梦见过去的日子。
那时候师姐还没有嫁人,师父还在,还有力气拿笤帚打他屁股。
他抹了把脸,别开脸,不想让师姐看他此时的狼狈。
陶文婉看见他流泪,知道他在外面过的也不容易,说起师父,对面前的这人的确是有一些责怪的意思,想起师父最后那段时光,她也心疼。
可见到他这样,此时心中却划过一丝后悔,事情都已经过了,何必再说这些,人活着还是应该往前看。
陶文婉清了清嗓子问道:
“赵钰,你目前的工作怎么样?”
“我在这家英明绣花厂当生产组长,一个月工资也有四五千。混的......也就那样。”
“你想不想跟我去灿美服饰公司?”
“师姐,我暂时没有跳槽的打算......”
“师父教了你那么多年,难道你真的想把旗袍的手艺全部废掉吗?”
“可是我这么多年都没有从事旗袍相关职业,真的还能再捡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