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磊硬着头皮前,讪然答道:“刘小姐,此言差矣。这里是大理寺,专断疑难悬案,从不庇护任何人。殷氏入狱之前,有司职婆子搜过身,没有私藏任何毒药和武器;刚刚审问之时,殷氏被锁在椅子,不可能近了刘小姐的身.......”
刘嘉怡这个气啊,只不过转眼功夫,这焦磊便给殷明月打起了证实,完完全全的小人嘴脸,寐了银子不办事。
刘嘉怡不由得冲口怒道:“你个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小人!你明明听她说了雌黄粉,不是她难道还有别人?”
焦磊反问道:“刘小姐,雌黄粉从何而来?刘小姐又为何在此?”
很显然,焦磊已经开始摘清自己的责任了,若是刘嘉怡追究殷明月下毒之事甚至要处罚殷明月,他要死缠到底,誓死保住殷明月,毕竟,得罪一个和离的王妃,总没办法向皇帝交差来得划算。
难得焦磊有骨气一回,耐何有人不领情,只见明月轻舒了一口气,状似无恬淡道:“别争辩了,雌黄粉是刘小姐带来的,却是我耍了心机,是罪加罪还是现惩现罚,我都没有怨言。”
明月随即转向魏炎,有些冷漠道:“帮我向你主子说声‘对不住’,本想害他娘子,结果害了他儿子,我真的不是因妒生恨的。”
少女的脸满是愧疚之色,隐隐之却又含着一种淡漠,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魏炎皱了皱眉头,却不知道怎样回答明月的话,只能讪然答道:“过两个月没事了。”
少女状似不在意的笑道:“应该是过了这十月怀胎才叫无事了。”
明月看向刘嘉怡,挑了挑眉道:“若是不罚,我先回去休息了。”
刘嘉怡心里恨苦了殷明月,恨不得将她锉骨扬灰,耐何魏炎在此,大理寺的人也难得的同仇敌忾,今日怕是不可能有任何见树,此后怕是也没有机会再见殷明月索仇了。
不过刘嘉怡并不着急,此事即使大理寺的人不呈报,自己的爹爹不呈报,也会有人将这消息吹到皇帝的耳朵里,这殷明月一个贩盐之罪必死无疑,再加一个心肠歹毒、谋害贵女之责,只怕死相会很难看。
魏炎一直将刘嘉怡送回了相府,这才匆匆回了魏司农府邸,直奔魏知行的竹月轩。
此时的竹月轩内,洪丰正与魏知行探讨着皇宫内对皇后娘娘不利的传闻,见魏炎闯了进来,知道有大事发生,皱着眉头问道:“孩子没了?”
魏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了看洪丰,踌躇了片刻道:“主子,刘万凌说话不尽不实,刘小姐不是在府误食了雌黄粉,而是在大理寺牢,在审殷姑娘的刑房之。”
“什么?”魏知行蹭的一声站了起来,重重的拍了桌子,眼睛如刀般的扫向洪丰,厉声道:“洪丰,你怎么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