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恢复了脸色的魏知行脸色再度黑了,什么是悲催?就是让魏来不该消失的时候消失;什么是更悲催?就是让魏来不该回来的时候回来。
魏知行气恼不矣,偏又发作不得,眼看着明月放心的转离去,魏知行突然“啊呀”一声,忍得明月回首驻足,连忙查看被蛇咬伤的伤处,以为魏知行的伤处又痛了。
魏知行却指着魏来道:“魏来,你膝盖下压的是什么?”
魏来忙跳将起来,狐疑的看着地上,只见一大块金子黄澄澄的就在脚下;
明月好奇的看了过来,见金块上面残留的流苏印迹,猜疑的摸了摸袖中的金钗,却哪里还有影子?!惊诧的嘴巴张得老大,实在想不出,刚刚还美仑美奂的钗子,怎么一转的功夫,就再度跌落尘埃,成了一幅钗子不钗子、金条不金条的模样。
如果更形象的来形容,就是一坨形象无比的黄金屎,对,就是圆圆的、黄黄的黄金屎。
明月的眼神在魏知行和魏来之间巡来巡去,满是探纠与询问,魏知行颇为笃定的对魏来道:“魏来,你与李家军大战一天一夜,又不慎跌跪在了金钗上,硬生生将金钗压成了金块儿,伤得定不轻吧?!”
魏来站起魁梧的子,伸了伸右腿,如长虹贯、气势如鸿;又踢了踢右腿,如灵蛇出洞,运用自如,哪里被硌得受重伤了?!
魏来憨直的对主子展颜一笑,揉了揉右半边肿胀的“胖”脸道:“主子,小的浑有使不完的力气,定能护得主子周全!万死不辞!!!”
简直是死榆木疙瘩!魏知行开始后悔自己为何派魏炎到县城去了,若是他在,定不会做出让自己气愤如斯之事,现在可好,让自己一口老血憋在口,上下不得,难受得紧。
魏知行眼珠一转,脸上无限关怀护的模样道:“魏来,你一向能隐忍,这里没有外人,你就承认了吧,若是受了重伤,就说出来,我定央了小翠来照看于你”
本来弯腰要捡拳头大小金块的魏来,手登时一顿,瞬间直了腰杆,如钵的大脸难得的红成了布,怔怔傻傻的看着魏知行,仿佛魏知行就是小翠本尊一般。
憨直的汉子不直哪来的灵气,竟似不胜羞的向外走,只是脚下打了个滑,子如称砣般的栽倒,恰好坐在了金块之上,“唉哟”惨叫一声,滚至一旁之时,那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金块,已经被魏来坐成了一张金纸片,比金纸片更惨的就是魏来,大手紧紧捂着股,哀哀直叫,堪比村西头老李家刀下的那口待宰的大肥猪。
魏知行不由得捂脸,这装病的痕迹也太重了些吧?而且,这魏来脑子不会转弯的吗?弄成哪里伤不好,你伤在了后腰和股,小翠能来照顾吗?!
明月则瞠目结舌,亲眼目睹了一只金钗的“华丽巨变”,由挂满流苏的凤凰金钗,变成一坨黄金屎,再变成黄金纸片,果然应了沧海桑田,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这魏来的股劲力,与“大桌子”的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