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却不敢松懈,对刘氏道:“大嫂,这明松在门口儿躺了半天,必须得开些药去去寒,否则半夜高烧上来就不得了了。”
刘氏忙点头,回头去翻银子,一看却是大吃一惊,箱子被人用斧子从中间劈开来,露出人头那样大的洞,里面的东西被胡乱的堆在一旁,荷包虽在,却是空的,连一个铜板都没剩下,刘氏登时傻眼了。
宋娇娇一看情势不对,对殷才道:“四郎,你将咱俩成亲时明月送的银丁香拿着,去郎中那里全部换成去伤寒的药,要快!!!”
殷才答应着飞快的跑了出去。
再说老宅,听到明阳尖锐的哭喊,翟氏就知道大事不妙,明月那阴恻恻的眼睛在眼前晃来晃去,打了一个寒噤,将宋氏找到了屋里,紧闭了房门道:“不知深浅的娘皮,让你翻三房有没有值钱的物件,害了人命做甚?”
宋氏不以为然道:“娘,放心吧,死不了,我有准头,只是给那小子一点教训,一旦闹到里正那里,省得他浑说。”
翟氏放下心来,急不可耐道:“翻着啥啦?那小娘皮瞒着咱是不是有银子花?要不然哪能给我送来白白净净的疙瘩汤吃?!”
殷金重重的点了点头,将小米、盐罐子、砚台放在炕上,又向宋氏使了使眼色,宋氏听话的将红色罩纱的衣裳和银子“劈劈啪啪”的倒在了炕上,一查,足足七两八百多文。
翟氏的老脸登时乐开了花,眼睛里放射着贪婪的光芒,随即又收了笑容,怒道:“死婆娘,有银子也不知道孝敬孝敬我这个老的!没心肝的狼货!!!”
宋氏轻哧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娘,这也怪不得刘氏,谁让这银子不是正道儿上来的呢!”
翟氏脸登时就绿了,愤然道:“丢了老殷家的脸,饿死她个娘皮!活该!!!”
再说三房,郎中给松儿把了把脉,边摇头边自言自语道:“若是冻了一会儿,不会这么快烧起来?怎么会和外伤一个症状呢?”
松儿听了双腿猛的夹紧,用手紧紧的扣住了某处,宋娇娇眼色一凛,偷偷扯过刘氏,在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刘氏也狐疑的看着明松怪异的行为,小心翼翼的问松儿道:“明松,你还记得是谁打伤你的吗?”
明松摇摇头,眼睛里满是惊悚。
刘氏拍了拍明松的肩头,继续问道:“明松,你身上哪里疼?”
明松还是摇摇头,眼睛干脆闭上了。
刘氏去扯明松的手,明松吓得“嗷”叫了一声,缩到炕里去了,任刘氏怎么哄也哄不出来。
殷才探了口气,对郎中道:“郎中,您就按症状开方子吧,先褪了烧再说,如果问出什么来,我再去请您。“郎中点了点头,将寻常的伤寒药开了一些,又填了一些普通的褪烧药,一幅药下来就要七十五文钱,宋娇娇的银丁香勉强够一天的药的,明日若是再开,却是没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