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楚国和越国正在交战，长则半年，短则月半就可以分出胜负了。”荆甲转身回到刚才的那块巨石上，盘膝坐下。
“楚越交战，跟我有什么关系？”
范思悦不理解，难道等分出胜负再决定杀不杀她？
“对君主忠，对朋友义，自古忠义不能两全。”荆甲叹口气微微摇头。
“如果楚国胜，那我就没有必要杀你了，因为那时越国也不复存在了。”
“如果是越国胜，我会杀你，然后自裁。”
两句话说的范思悦脑子很乱。
杀了她为什么要自裁？
“为什么？你到底要耍什么花样？”范思悦不理解荆甲的古怪行为。
“哎，这些事告诉你也罢。”
“你的父亲是我们越国的英雄，那天夜里我奉我王之命去刺杀范蠡，当范先生和夫人知道我们是越王派来的，范先生非常从容，好像早有准备似的，亲手点燃了草屋，自戕了。”
“临死前他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越王能放过他的女儿，我答应了他。”
“但是君命难为，如果我杀了你就是有违范先生的重托，我会以死谢罪，就这么简单。”
荆甲所做的一切，都让人难以理解，甚至他自己有时候都怀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忠义两全。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陷入无限的纠结之中。
听完，范思悦愣住了，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