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苏这样冷漠平静的反问，让她浑身都颤了一下，哀哀的望着她：“流苏……”
顾流苏很随意的走到案台前，捡了上面的抄写的佛经翻看了两下，这才对她说道：“我母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过世了。”
女人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有些颓败的跪坐在了地上，握紧手里的佛珠，哀声说道：“流苏，我知道你恨我当年丢下你跟葑菲，可我也是不得已，我只希望你们姐妹二人在顾家平平安安的长大……”
顾流苏嗤笑一声，并不领情，瞥了她一眼，讽刺道：“我跟葑菲的的确确是平安长大了，可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顾流苏的眸子漆黑无比，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女人对上她的目光，浑身一颤，动了动唇，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似有似无的叹息了一声。
不知沉默了多久，女人才又缓缓的开口：“流苏，对不起……”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把她的女儿给牵扯进来了。
顾流苏把手里的佛经放回案台上，轻轻的拍了拍手，并不在意她的道歉，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必你也清楚。”
女人盯着她，没有吭声，只是更加握紧了自己手里的佛珠。
顾流苏低冷的笑了一声，最后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来见你。”
从里面走出来，浓郁的檀香味儿被隔绝。
顾流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台阶上下来，心情颇有些沉重，沿着石板路，穿过月洞门走回来小楼。
她站在一楼的大厅里，整个人显得很孤寂，月光下的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