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过在他眼里只有病患,并无男女之分,但绐终有些不好开口。
那难受的感觉越来越重了,浑身像是要被蒸熟了一般。
红着脸,轻轻的唤道:“敖烈……”
突然发出的声音令我一怔,这……这是我的声音么?怎像是撕碎破布一般的嘎嘎作响?
“敖……”试着再唤了声。
那脱口而出的声音令我绝望,是的,我的嗓子坏了。
敖烈轻轻的扣动门环,清脆的声响混着他温润的嗓声便传了进来:“难受了?”
我将头埋入双手之间,一声沉闷的回答声由十指中传出。
“你的食道被烈焰寒冰破坏了,暂时失声。先起来吧,将这套衣裳穿上。”说话间,门缝打开少许,他修长而惨白的手指间握着一套干净的衣裳。
氤氲的热气当中,显得他越发的毫无血色可言。
轻叹一声,只得听话的穿上衣裳。
对于敖烈,我是心存感激的。
出得门来,才发现这寒水轩竟全部用竹子搭建而成,临水而建,门外清幽河水缓缓流淌而过。
盛奕正站在寒水轩门口,双手敛于背后,头微微仰起,看着寒水轩外远处的天空。一袭玄色的袍子将他衬得越发的清冷。
敖烈正坐在竹桌边品着茶,微侧的脸被氤氲的热气笼罩着,似梦幻一般,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眼里一片迷雾升腾。
茶香萦绕室内,一片沁香扑鼻。
见我出来,他抬起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好些了么?”
声音将盛奕的注意力拉了过来,他转过头的那一刹那,眼底的迷茫迅速的消失,转为一惯的阴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看来你并不如我想象的聪明。”
我笑了笑,不以为然。
这件事情而言,他说得确实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