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很是明显,摆明了是我的错了。
“太后,定是这狠毒的女人做的。”他突然直直的指着我,满腔的恨意暴发出来,“小女上次因不想皇室落人话柄,不料却得罪了这歹妇,想必是她怀恨在心,这才做出了这般令人神共愤的事来。”
哼,人神共愤?
做出人神共愤之事的人怕是你的女儿吧?
唐采玲端起了皇后的架子,冷着脸斜瞟了一眼玉坤,淡淡的开口:“右仆射大人,莫要信口雌黄。”
“皇后,这事情不是明摆着么?难道皇后还不会看事?这般歹毒的妇人皇后还护着她做甚?莫不是……”玉坤丝毫不不把唐采玲放在眼里,说话字字带刺,恨不得立即将唐采玲拉下马来,忽而伏地而拜,语气坚定的请求着,“臣恳请太后立即将这毒妇处以极刑。”
好一个玉坤,就是想我死。
唉,死就死吧,只要我死了,她们想拿夏家说事,也没有了理由,这对夏家而言,到也是一桩好事。
只是,心中有一股怨气升起,我还不想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
唐采玲气得双眼含怒,却被杜君雅拦住:“右仆射请稍安勿燥,此事还待查清。来人,先将犯妇红妆押入天牢,交于刑部择日审理。”
衣袖轻拂,由着几个宫人拥入簇着离去,姹紫嫣红的一片,却是冷漠如霜。
“谢太后娘娘恩典。”玉家父女面露喜色。
呵,他们的心愿达成了。
“太后……”唐采玲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只能将后头的话咽了下去。
我长叹一口气,果然应了我来之前的那句话,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玉娉婷想置我于死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几个侍卫押着我,走出了康宁殿。
殿外,秋阳正骄,洒满皇城,暖阳之中,透着几许寒意。
我还能等到明年的栀子夏开么?
或许不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