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怔,想起了那日夜里当值时被人塞下的一粒奇怪的药丸,莫不是因为它?
要告诉他吗?
抬眼看向了敖烈。
他眼中的关心中透着一股肯定,料想他定是猜出了几分吧。
便点了点头,断断续续的回答:“一颗夏生……米般大小……的药丸,苦丝丝……的味道中透……着一股血……”
未等我说完,他双眉便皱起,眼里闪着难见的急燥:“是在大约一月之前么?还有,那痛可是由心头慢慢的扩向全身,如万蚁啃噬一般痛不欲生?一次比一次厉害?”
我震惊的看着他,这些,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的眼里闪着肯定与惋惜的神情,缓缓起身,白衣袂袂,背我而立。轻叹一声:“这病,怕是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盛奕眉头微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敖烈,“你可是举世闻名的敖烈,竟然说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么?
我勾起一抹淡不可见的浅笑,心中释然。
这样好,死了,便一了百了。
只是,心里最舍不得的是念景。
“是呀,敖太医,你可要救娘娘。”惜春慌忙拉着敖烈的衣袖,满脸祈求的神色,连声音中都透着关心,“只要能救活娘娘,要奴婢做任何事情都行。”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看来,她终究也是个重情义的人,我救过她,她对我想必也想以命相换吧?
可她为何要听杜君雅的话,冒着生命的危险潜到盛奕的身边做奸细?
敖烈微微侧过头,轻弹衣袖,便轻而易举的由她手中脱身而出,定定的看着她,半晌不出声。
惜春被看得有些发怔,咽了口唾末,嗫嗫的问道:“敖太医……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