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像个孩子。
无论是多上层的阶级,都无法逃脱这种简单的把戏。
“他说。”管二的声音瞬间出现在管甚耳边,手里“齐桓”递过来的棍子,横拍向管甚的脑门。
“去你妈的。”
这声骂很轻,但其中的怨恨滋味,或许只有管甚能听明白。
所以他也举棍相迎。
夜晚的寒风很冷,水气很足。月光下,两个影子仿佛湖里的银鱼一样舞动。但长棍所到之处,必定是草木皆倾,烟尘四散。
管甚根本没必要跟来,只要联邦继续收紧抓捕的大网,管二将无路可逃,他也不用承担被怀疑叛变的可能。
或许,他只是想再见管二最后一眼。
他知道,不论管二最终进监狱与否,他都不可能再见到他,见到他这张为了让母亲安心而整容成他的模样的这张脸。
很熟悉,很陌生。
一世人,两兄弟。
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管甚相信今天的劫持计划和他无关,被控制的两个学生才是他们的目标,而管二,只不过是被拿来当枪使。
联邦十分恐惧他的实力,他们不可能凑出一队管甚,所以在知道他逃离直升机后,大家的目光都放到了他身上,包括首都的智脑。
但事实证明,管二已经废了。
“三号”只能帮他治疗伤口,却无法唤醒已经萎缩的肌肉,在练武之人眼中,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每一次长棍相碰,管甚都能明显感觉到,管二后继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