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剑刃泛着寒光刺穿心口的时候,苏酒卿只觉得疼。
还有无尽的愤怒。
她看着远处那一群人,张口诅咒:“愿我化身厉鬼归来,讨问这血债!”
这些人,都是逼死她的刽子手。尤其是——
苏酒卿猛然惊醒过来,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那种心口被利刃穿透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那里,叫她心口发凉发痛又恐惧不堪。
更甚至有种下一刻自己就会死去之感。
死过一次之后,她觉得自己分明对死亡更加的恐惧了。
她想活着。
好半晌,苏酒卿才听见耳边恍惚传来小丫头春月的声音:“姑娘?姑娘?”
苏酒卿缓缓抬眸,眸光扫过春月的脸。
目光在那一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上停留片刻之后,忽然她的害怕和恐惧都是一瞬间松懈下来。
她放松了紧绷的身子,松开了自己攥紧的手指。点了点头,哑着嗓子吩咐一句:“你与我倒杯水来。”
春月忙去了,脸上是压不下去的担心。
自从小姐上次马车颠簸撞了一下头之后,昏睡半日再醒过来,从此就总噩梦。
倒水回来,春月低声言道:“要不,还是请张大夫过来给姑娘开个方子——”
“不用。”苏酒卿喝了水沉默一瞬后轻轻摇头,放下杯子的时候,就起身来:“走吧,咱们去祖母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