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椅子坐下，手习惯性地伸进口袋想要拿烟，忽然想到什么，看了她一眼，又把烟放回去，鼓捣着桌子上的东西。
“你过来看看，有哪些东西是可以扔的。”
最后，袁轻言还是走过去。
秦铮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把那些东西分成两堆，一边对着身旁站着的人说：“这个相机还是不要了吧？都碎成这样了。”
过了一段时间，袁轻言没有回答，秦铮抬起头，露出他修剪整齐的鬓角。
袁轻言正好低头，看见他白皙的额头，高挺的鼻子，还有深邃又清澈的眼睛。
这张脸很陌生，可这双眼睛却格外亲近。
目光停留了两秒钟，袁轻言看向那堆破碎相机的零件，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两瓶指甲油要吧？”
他修长的手指把两瓶指甲油拨到一旁，好像对它们很感兴趣，抬头问她：“这是你精心挑选的，要不要？”
甫一抬头，他才发现袁轻言已经倚着桌子站在了他的身旁。
这次的距离被刚才近，袁轻言注意到他的睫毛比一般女孩的睫毛都要长而密。
“这两瓶指甲油留下，其他都可以扔了。”
袁轻言说，拿起两个小瓶子。
“怎么开始喜欢这些东西了？”秦铮忽然问。
他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像是在她耳边的低语，袁轻言低头，看到他澄澈的眼睛，仿佛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