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眉如远山,鼻似琼宇,他气质清冷高华,似不沾凡尘俗念的仙人,但又似从地狱里苏醒的修罗。
魏怀瑾缓缓睁开了眼。
幽深的瞳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他静静地看着倒在地上神色惊愕的祥珠,纤长的睫羽微微一颤。
下一刻,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又薄又冷的弧度。
只闻他轻声一叹,“祥珠。”
……
第二天,皇后身边的祥珠姑姑因为太过思念家乡,讨了皇后的恩典,连夜离开了盛京。
一时间,与祥珠交好的宫女们皆万分愕然,毕竟祥珠曾经立誓要终身服侍皇后,不嫁人不出宫。
而且更让人不解的,那祥珠的对食,是如今位高权重的西厂厂公。
就算不想在皇宫里继续当奴才,出了宫,也是威风八面的厂公夫人。
怎么会连夜离开,回那二十年不曾回过的家乡?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事有古怪。
可皇后却偏偏不追究,还重罚了几个嚼舌议论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