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此事!”墨君连忙摆手,赔笑道:“晚辈自觉才学疏浅,配不上大小姐,因此不敢厚颜再考这第二关,以免丢人现眼、贻笑大方。因此此番已是想要退出了,还望魏伯理解。”
同时,墨君心中暗骂,怎么方才没发觉这老头居然这般不正经!
“谭公子过谦了。”魏定山一捋长须,连连摆手:“老朽倒是觉得以谭公子之能,想要过这第二关可谓是易如反掌,因此万不要妄自菲薄才是。何况这第二关虽是文试,但也并不是说一定便是考什么诗经礼义、诸子百家、治国大论……”
“因此,这第二关,老朽想出题考一考谭公子一件简单的事物。”
“魏伯请讲。”
魏定山轻咳一声,提高音量,凛凛道:“话说这天下武学众多,除了凡人不可窥伺的星辰之力外,其余各门各派的武学典籍,无非都是内功心法、兵器招式;下三滥一点,也不过毒、药、蛊等等……总的来说,都不过殊途同归而已。”
“然而在这天下间,却有一种极为奇特的术法,它不知是由何人所创、亦不知其诡异原理,但见者无不对其惊惧悚然,后怕不已。”
“这像是幻术,又非幻术,说是化妆,呵,这世上哪有上妆人有这等手艺。而这种术法修习之难,就连那宗派的本门弟子,都没有几个人能够掌握,因此,人们道这定然是一种仙术。”
墨君心里一咯噔,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强笑道:“晚辈不太明白,还请魏伯明示。”
魏定山目光深邃地看了墨君一眼,笑容满是深意:“这种术法,便是雨霖铃的易容术。”
墨君的瞳孔在那时骤然放大,自己居然真的被发现了!
他本被魏定山一句话惊的差点跳了起来,但好在自己也算是经过些风浪的人了,泰山崩于前也曾面不改色,何况如今还未能确定眼前的老者是不是在套自己话呢?
况且,这里是荀门。
从方才荀大小姐那番态度来看,荀门中人似乎对“大将军”之名极为友好,而这老者又自称跟随荀无琊多年了,此番敢一个人聊起这事,想来至少也不会对自己不利。
即使荀门之内,可能藏有暗涌。
墨君的目光闪烁不定,随后面露微笑道:“魏伯,您考的这一题实是太难,晚辈又怎会懂得?”
魏定山见状,叹了一口气,道:“大将军,打开天窗说亮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