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多指教啊,疯狂科学家的女儿。”
————————————
对于木原康来说,“宫野”这两个字是他的禁忌。
他曾经因为暗杀目标是这个姓氏而对他百般折磨最后尽诛全家。他曾经看到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就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杀人欲望想要冲上去一刀插入对方心脏。他讨厌科学家,讨厌手术刀,最讨厌的还是那个人——宫野厚司。
所以,宫野厚司死了。而现在,他的女儿倒在自己面前。
木原康深深的注视着宫野志保,看着她刚看到自己时的那丝欣喜,看着她听完自己说的话后的深深恐惧,看着她直到现在还靠在墙角瑟瑟发抖。木原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没有找到报复对象的喜悦,也没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虐,平静的吓人。好像,心中有什么东西出来后再次消失不见。
那个东西,叫做良善。
木原康做不到对当时发生的事情一笑泯恩仇,而宫野志保也做不到对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宽恕。
他再也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转身离开。挂在嘴角的也不是平时装出来的温和笑容,而是充满着冷酷残忍的决绝。
既然我做不到宽恕,那你就活在深深的恐惧之中吧!
木原康去了档案室,调取了宫野志保和宫野明美的档案,又去了人员调动科,将她们二人划到自己名下。这时他名下加上安室透总共有三个人。
回去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碰到了贝尔摩德。贝尔摩德看着少年冰冷的笑容以及手中紧握着的两个人的资料,毫不意外的说道:
“我们是同一路人,康酱。”
这是他在美国时贝尔摩德对他说的话,当时他还因为这句话狠狠地讽刺过她,原来那时候她就知道是这么个状况了。
“明天几点的飞机”木原康斜靠在墙上,帽衫的帽子扣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到表情。
“啊,七点。”贝尔摩德点上一支烟,学着木原康的动作靠在墙上。明天她就飞往美国去做她的大明星了,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日本基地就只剩下他木原康一个金牌了。
“哦。”木原康应了一声,沉默良久,站直,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