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个时辰了!”柳长风那一口白牙都要冻掉了。
方公公苦着一张,嗫嚅道:“难道是言军师忘记了?”还是他们在故意的整你。
“他们简直太大胆了,孤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柳长风恨恨的咬牙。
言绪先是回卧室睡了一觉,又在城里喝了点小酒,再听了段小曲儿,这才慢悠悠的回了营地,正好看到柳长风气冲冲的走过来。
言绪赶紧上前言道:“太子殿下,将军刚醒,说今日不方便见殿下了,待明日再说。”
“宗政述好大的架子,孤现在就要见他,阿嚏!”柳长风吸了吸鼻涕,一旁的方公公赶紧替他裹紧了披风。
言绪一脸的恭敬:“殿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将军风寒还未好,又在熟睡,卑职为了将军的身体着想,就没有叫醒将军,卑职想着太子殿下应该不会马上离开豫州,到时候等将军的病好了,再让将军登门亲自拜见殿下。”
“刁奴!”方公公翘着兰花指,气愤异常的指着言绪:“你可知欺骗太子殿下,该当何罪?”
言绪弯腰低头,抱揖道:“卑职不敢,卑职也是为了大历的江山社稷和百姓着想,太子殿下作为一国储君,才华惊绝,若是大将军的病气传染给了太子殿下,让殿下有什么损伤,损失了国之储君的身体健康,卑职等万死不辞。”
柳长风流着鼻涕打着喷嚏,冷冷的看着一脸谦恭之色的言绪,“孤今日一定要见到宗政述,否则休怪孤治你们一个藐视储君的罪过。”
言绪低着头,我们没有藐视你,我们只是耍你而已。
柳长风非要见宗政述,他鼻涕喷嚏一大把,刚一进宗政述的屋子还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几个军医戴着口罩和手套在那里调药。
言绪一声轻咳,“太子殿下在此,还不过来请安?”
那些军医才回过神来,五六个纷纷的扑上前来请安。想着那些军医曾经给那些有疫症的士兵治过病,身上的衣服还不怎么干净,柳长风后退了几步,站在门口,一脸冷冷的盯着床的方向。
床上拉了厚厚的帐子,看不见里面的样子,柳长风沉道:“宗政述呢?”
青帐内响起几声咳嗽,“宗政述”虚弱的声音传来,“殿下,并非我不愿意面见殿下,实在是因为身染重疾,卧病在床,无法面见殿下,怠慢了殿下,请殿下不要怪罪才好。”
柳长风一愣,若有所思的问了问身边的方公公,“像宗政述的声音吗?”
方公公一脸的茫然,奴才不知道啊,奴才跟宗政述又不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