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从方觉浅到北境之后,就没有跟越清古好好聊过,大家都变得不爱提及对方或者自己的心事,或真或假的忙,遇到了也只是点头,便擦肩而过。
好像他们都变成了最为寻常的点头之交,不值得多说三言两语。
方觉浅推开窗,看着已是一身落雪的越清古,他像是怕被方觉浅发现一般,转身又要走。
方觉浅叫住他,“怎么不进来?”
“我,我只是路过。”
“越公子说谎的本事,却是越来越回去了。”方觉浅伏在窗子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越清古要离去的背影滞住,许久以后才转过身来,问她:“你怪我吗?”
“怪你什么?”
“把越城交给了王轻侯。”
“不怪。”
“为什么?因为我不值得你生气吗?”
方觉浅失笑:“你是为了惹我生气,才故意把越城给他的吗?”
“当然不是。”“那不就对了。”方觉浅半眯着眼,明明是大雪纷飞的冬夜,她闲适得像只在阳光正好的午后,晒着太阳的慵懒的猫,语气也轻轻慢慢的,“我对不起你良多,何来资格要求你为我做什么,你只是为越城着想
,我怎会怪你?”
越清古走近她,身上带着凛冽的风雪气息,像是将这个以前满身酒香女人香的男人包裹在了冰冷里。
“其实如果,那天你跟他一起来,我未必会给他。你知道,他嘴皮子一向厉害,我说不过他。”越清古苦笑道,“你为什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