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初就不该听他的,不该向朔方城宣战!”
“未开始之前,谁知胜负呢?”
王启尧不知自己在为何生气。也许是因为任良宴无脑地听从了王轻侯的安排,开始了这场无脑的战争,也许是因为任良宴半道背叛了他的弟弟,让王轻侯又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人,也许还因为王轻侯永远这么叛逆不听话,永远让自己有
操不完的心。
但他最后,只是在降书上盖了印,接纳了任良宴的投诚。
并说:“想来,任大人很清楚,降军首领,是何下场。”
“自然。”
“另外几人呢?”
“不劳侯爷费心,已经到了。”
任良宴拍拍手,三具尸体抬进来。
掀开白布,张恪,安在岁,季铮。
季铮的脸露出来时,季婉晴连忙偏过头去,微微红着眼眶,高高扬着下巴,忍住了泪意。
“交接事项繁多,还望侯爷留我一条小命,等诸事完毕后,我自会向侯爷请死。”任良宴神色坦然,生死看淡。
这便是连王启尧也为之动容的坦然了。
他甚至都开始有几分敬佩任良宴的气魄和豪迈。
打一场,赢了,你死,输了,我亡。
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绝不跪地求饶,绝不优柔寡断。
他豪情万丈!
任良宴弯身行礼,准备退下,他知道,王启尧不会拦他。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对季婉晴说了一句:“王夫人,季大人临终前有句话,托我转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