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单纯地,救越清古一命。”
方觉浅驱马前行,墨发飞扬。
王轻侯跟在后面,白衣猎猎。
自此之后,他们,再难并肩。
那就不要说太多伤感的话,多说无益的东西,说来干什么?平白浪费时间罢了。
谁还能做个心细如情愫暗生的江南儿女,写写情诗唱唱小曲儿的,安稳地矫情?
不如一张大网盖下,遮去所有伤疤,自个儿疼去吧,也别互相舔舐伤口了,伤口好不了了,死定了,没救了。
越清古随大军前往北境的那段路程里,守将大军对他不客气,也不粗鲁,不给半点兵权,也限止他自由。
这么个人在军队里,虽有着领兵大将的名号,却连个伙夫都差使不动。
牧嵬见到他,也只是点了下头,都没打声招呼,越清古却也心大,毫不在意。
反正,故人这个词儿,重点在“故”字上,已故,早故,亡故。
直到,牧嵬开始了他的丧心病狂,越清古才觉得,故人变仇人,依旧让他心底发寒,寒彻骨髓。
牧嵬并没有急着整肃兵力攻打孟书君的清陵城,他更在意,越彻带着藏起来的那九万精锐。
越彻是个古板严谨的人,这样的人,大多会给自己留退路,所以,他藏的地方也是早早就准备好的,轻易不可能让人找到。
牧嵬,自有办法让他现身。
当那些残破的城墙上,贴满了残暴恐怖的告示,当大街小巷,传遍了比鬼怪故事更为骇人听闻的流言,当鲜血与白骨,糜肉和毛发,堆成山,积成滩,血淋淋地摆在眼前。
当,牧嵬真的变成从地狱里来的魔鬼,当人间不容这样的怪物,当最黑暗的人心暴露!
当神也会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