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封信,应该是与白执书的信,同时送达到严烈手中的。
为何会迟了一晚呢?
因为孟书君想赌一下,赌严烈会不会听从方觉浅的安排,交出鬼兵来,如果能既不失魏城,又能得到鬼兵,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能,再递上这封信,也能换得鬼兵,便算是不辱使命。
所以,那位喝茶看戏的魏诚义大人在滚下茶楼后,没能及时来到这巫族议事的大宅子,而是被人拦下了,留了一夜。
孟书君还是动了小心思的,他实在是不太愿意看到巫族的人过得太好。
他把巫族一人之过,算到了整个巫族的身上,这有点殃及池鱼了,不过,就他那性子,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奇,何必要去跟他那样的人讲道理呢?巫族鬼兵,以前就有的加上严烈这些年栽培的,扣掉折损的,共计三万三,黑衣黑甲黑马,黑压压一片,真有地狱鬼军借道般,极是骇人,白执书望着这三万三的人马,咽了咽口水,诚心诚意地感激上天
,这不是他的敌人。
从这些鬼兵散发出来的杀气,冰冷森寒,实不像活人。
“走吧,鬼兵行军速度很快的,越早赶到,越早击退敌人,白公子可不要马力不支,跟不上啊。”严曲换了个利索的戎装,显得英姿逼人,朝气蓬勃,迎着朝阳微笑的样子,很有风采。
白执书很是赞赏地欣赏一番她的英姿,扬眉大笑:“你才不要跟不上我!”
“小看我巫族女儿不是?好说我曾经也是圣女呀!”
两人扬鞭策马,率三万三鬼兵大军,奔赴战场,对抗牧嵬。
与此同时,南疆的战事,也已拉开,吹响了号角。
两方的事,说着要一一道来,事情,却是在同时发生的。
所以,在那天奚若洲抢走了方觉浅的酒之后,她非常郁闷地跑到昭月居翻以前抉月的存酒,正好遇上王轻侯在看着南方的情报,两人打了个招呼,背靠背坐在窗子下,各忙各的。
“你北境怎么样?严烈会把鬼兵交出来给你?”王轻侯翻着手里的书信,似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