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那会儿跟你一样,后来我学乖了。你也去多吃几个苦头,挨几道天雷啊什么的,总能学乖的。”
“你还是不是我亲爹了!”
“天地良心,对于你是我抱回来的这件事,我从来没有瞒过你的呀。”
“滚!”
奚若洲所说的小错误,那是个什么错误,小到什么地步,谁也不知道。
在他眼里,天缺了个窟窿说不定也是个小事情,而宁知闲想吃的梅子没买到,却是天大的灾难。
不能常理去理解他所说的大和小。
于是方觉浅一本正经地摊开了卦象想试着这个,参一参天机啦,悟一悟天道啊啥的……
但,她那半桶水的本事,顶多也就算算哪哪哪儿要出个什么灾害,谁谁谁要倒个什么血光之灾了,再往大往深了去,她就实在是无能为力。
而且,江公这当神棍的本事不知比她强多少,在这方面他是可以与奚若洲并肩的人物,他都算错了的地方,她方觉浅能算对?
这样想来,方觉浅的心里,一下子就好受了很多,果然幸福都是靠对比比出来的。
主要原因也是在,南疆的事她已经默认交给王轻侯去统一安排,自己不再指手画脚的,也就不想再多说什么给他添乱的话。
而她的重点,全部都放在了北境。
说起这个北境啊,那叫一个惨啊。
如今的越城道一声人间炼狱也不为过,曾经的人间乐土在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里,沦落到如此惨状,人畜无生,实在凄凉。
入了魔一般的少年骑士牧嵬,手段残暴得让人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常年跟在殷王身边,而非那个善良仁慈,怜悯百姓的长公主殷安。
而且他也的确如当初方觉浅所料的那般,夺下越城后,他们便直往清陵城去,幸而孟书君论起残暴狠毒,放在当今世上也能排得上前三,倒是与那牧嵬以恶对恶地正面扛住了。
但这样扛下去,也总不是个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