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抱歉,你只能配合我,不能从我这里获取什么。”方觉浅道。
“我这个人,无利不起早,天生自私自利的利己者,不像你们这般伟大,你知道的。”
方觉浅顿步,认真地看着他:“王轻侯,现在不是我们闹分歧的时候。”
“这个问题应该这样看,殷王若是最后得逞,是对我的伤害更大,还是对你们神枢更为不利。谁最扛不住这样的后果,谁就应该先作妥协。阿浅,我输得起,你呢?”
“你知道我很讨厌别人要挟我。”“那恐怕还得委屈你,再做一回我手里的刀,毕竟这是我们最初的约定。”王轻侯捧着方觉浅的脸颊,笑得缱绻多情,似山峦叠嶂间的薄雾轻绕,疑人目,惑人心,步步踏进,沉落危情的沼泽,他含笑含情
的低沉嗓音是诱人的蛇信,撩人心动但凶险:“人嘛,要不忘初心,方能得始终不是?”
薄情狠心,是王轻侯剔骨难去的本性。
白执书的回信,王轻侯大大方方地看,并没有要避着方觉浅的意思。
信里说了阎术与越城的情况,情况非常不妙。
当日牧嵬大军突然袭击,让整个热情贲涨的北境大军都措手不及,被孟书君和越彻强行拖进漩涡里的阎术更是猝不及防。
孟书君察觉异样之初,笑话完越清古玩脱了之后,当即立断下了命令,全军撤退,退后数里,以防不察之军的包剿。
但当时激战正酣的阎术大军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那时的他们根本来不及及时撤出战场,硬生生地迎头撞上了牧嵬那装备精良,蓄势已久的陷阱。
这是牧嵬的头一战,可想而知他是抱着怎样必胜的决心,而已累了半场的阎术在不察之下,又岂是对手?
那一战,可谓惨烈。
阎术的士兵并未能突围成功,生生被俘,八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