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浅听着,只是在内心里好笑,她的义父,哪里有什么不敢的事,上天摘星,弑神诛仙,亡天下,他都敢。
“此局甚大,关乎成败,你需要一个人。”奚若洲只对方觉浅说道。
方觉浅挑挑眉,笑得自信,还带三分轻蔑:“我想此时的江公,并没有跟我条件的资本。”
“那就看你的好戏了,他们这件嫁衣,做得甚好。”奚若洲边说边起身,往那榕树深处走去,挥了挥手,撤了这一方“画地为牢”。
而在屋子外面喝着酒的王轻侯和越清古之间,他们的谈话显然就没这么轻松了。
越清古怔怔地抱着酒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轻侯:“你说的是真的?越城沦陷了?”
“嗯,过不了多久你就应该能收到消息了。”王轻侯撇着大长腿,恣意懒散地倚在老竹上。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是殷安的命令吗?她骗了歌儿,她根本不是要往清陵城去,只是虚晃一枪,目的其实就是越城。”
“嗯。”
王轻侯已经懒得多说再去圆谎,越清古自然而然地会把整个故事自行想象到圆满,根本不需要他再去多费口舌。
哪怕他自行想象的那个故事,与真相相去,十万八千里。
“歌儿到现在还不知真相,她还以为借此机会能除掉殷安,她还在费尽心思地为殷王那个杂碎守着殷朝,她根本不知道,她早就被殷安设局,毫无反手之力了。”
越清古一个人默默念叨着,震惊着,诧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