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可怜了,冬日里冰上嬉戏,都没个兄弟帮你推雪橇,只有一帮死太监陪着你玩。”
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怕谁啊!
王轻侯又不是那种一旦陷入某种消沉情绪,就半天出不来的人,论演戏,他还怕了殷王不成?当初他在凤台城扮猪吃老虎的时候,那演技可是炉火纯青的!
火锅已经凉了,上面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冷油,该说的话也都说得差不多了,若还有未提及之处,也无关紧要,大家都是聪明人,想得到应该怎么做。
殷王起身,将桌上自己那副碗筷扔掉,都未说告辞的话,只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身离去。
没了外人在场,王轻侯也就再懒得装,撑着脸闷闷不乐地靠在椅子上,好好一张俊俏的脸都让他撑得变形了。
方觉浅看着好玩,戳了戳他脸鼓起来的肉肉,王轻侯张嘴作势要咬她的手指,没个好气道:“殷王这人太阴险了,不好对付。”
“他这不叫阴险,叫深谋远虑,他应该是我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排得上前三号的聪明人?”
“还有两个是谁?”
“老神枢奚若洲,还有……”
“嗯?”
“好了好了,还有你。”
“那你本来想说谁?”
“江公。”耿直如方觉浅啊,不要在这种时候火上浇油了啊!
“嘶——我说你是不是欠收拾?你伤了我的自尊心,你给我道歉,必须道歉,否则这事儿没完!”
方觉浅却只是拉起王轻侯的手,轻轻地倚进了他怀里。
与王轻候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她当然知道,王轻侯只有在心里非常乱,乱到无法平静的时候,才会胡言乱语,蛮横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