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孟书君又来惹事,还是以如此羞辱人的方式,挑衅着越城,越城军人的尊严。
若是此次越城能是以大局为重,忍气吞声,怕是有损军威,有失军心。
于是,越彻在沉思良久后,着令石空出兵,发往孟书君营地,孟书君要么给个好的理由,赔礼道歉,并归还夺去的粮草,要么,兵戎相见。
当然了,一如既往的,孟书君拒不承认此事是他所为,石空将军怒拍桌子,孟家小儿,你好生无耻,敢做不敢担,算什么好汉!
但这事儿,还真不是孟书君干的。
而谎话说多的放牛娃,牛被狼吃了的时候,喊破喉咙也是不会有人信的。
孟书君捻着毛笔尖儿,蘸着墨,想了想,拿开了书案上画到了一半的阿钗画像,随意地抽了张宣纸,也写了封信——真的是要累死那些可怜的鸟儿了。
鸟儿扑腾翅膀往南飞,飞到凤台城,落到方觉浅手里,方觉浅瞧着信,对信中那“事出有异”四个字盯了蛮久,这个有异,说法儿可太多了,怎么个异法?会导致什么后果?谁做出来的这个异?
好在方觉浅记忆力很不错,虽不太记得阎术将军那干净白晳,全不似战场猛将的书生面相,却记得有这么个人,更记得这个人出自哪里,为谁所用,对自己对神殿又有多少恨意。
于是她也写信,信里话不多,她说:静观其变,避其锋芒。
孟书君便从自家粮仓里搬出了粮草,背了这口黑锅,权当是把以前从他们那里抢来的,还一些回去,反正也没真的亏到哪里去。但是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孟书君和越彻底之间已是有了嫌隙和怨怼,这不是小事,下面的人怎么闹腾,上面都能压得住,但若是上层之间出现了问题,那负面情绪就很容易蔓延下去,毕竟大家都是在官
场上混过的人,谁还能不明白上面说要拿三分,下面就能给你做到一百分,尽心尽力地哄着上头高兴?
过犹不及这个词儿,下面的人不太在意,他们只在意,如何做到宁错一百不放一个地完成上头的指示。
有了这样的问题,就需要解决。
而所有的内部矛盾都有一个统一的解决方式,那就是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