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此话何意?”
“越清古在说谎,但这不是最可怕的。”
卢辞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出声:“最可怕的是,大公子和江公,会帮着越公子圆这个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
王轻侯将茶盏递回给卢辞,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公子府,出了一会儿神,才接着道:“此时此刻,越清古应该在把昨日的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给阿浅听,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突然指了指某个房间,问道:“以前,阿浅住的房间还有在收拾吗?”
“有的,照小公子吩咐,每三日都会有人过来清扫,被褥也都保持整洁。”卢辞应道。
“嗯,我去睡会儿,你回去吧,宫里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
“是,小公子当心,春寒料峭,还是容易受寒着凉的。”
“无妨,去吧。”清扫得再干净的房间,若是久无人住,也毫无生气,只有冷冰冰的寒意,王轻侯靠在方觉浅以前睡的榻上,手指抚过棉被,想起以前有次调戏方觉浅,刚要得手,外面的应手就鬼喊鬼叫,气得他险些把应
生赶去喂猪。
回忆是好物,苦中带甜,笑里含泪,再镀一层痕迹斑驳的旧时光,全都是温暖。
他靠着这些温暖御寒抵霜,消融着眉眼与唇齿间的地冻天寒,带着淡淡笑意入睡。
一睡便好些时辰,直到“哔剥”作响的炉火声将他吵响——他睡眠是越来越浅了,一点点声响都能惊醒。
融融火光里映着她的脸,红通通的,很可爱,不像平日里冷静理智得让人心底发寒的样子。
“天还冷,你就这么睡着,也不怕着凉?”方觉浅回头拔弄完炉子里的炭,回头看他笑问。
王轻侯这才发现身上盖好了被子,被子里极暖和,突然他就有点赖床不想起了,便枕着手臂看着方觉浅:“让我猜一猜你来这里的原因?”
“好啊。”
“越清古是不是跟你说,朔方城要用殷安换我回去,你觉得这很奇怪,逻辑不通,所以去昭月居找我,而我不在,你便猜到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