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双肘支在阶梯上,慵懒着半躺,欣赏着越歌的秀色可餐,只是面带笑意,并不说话。
“否则我就杀尽神墟之人。”越歌转过脸,看着殷王。
“你喜欢就好。”殷王笑得宠溺,甚至纵容。
“你可知神墟是你妹妹的,若我杀光了神墟信徒,她就失去了最大的支持,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愿强迫你妹妹做任何事?我只是让她回宫而已!”
越歌的眸光里有些恨意,都是兄长,为何殷王就可以对殷安百依百顺,宠爱有加,而越清古,她的哥哥,却在这些年与她越走越远?
殷王晃了晃已经空了酒壶,漫不经心:“就像寡人不愿意强迫你任何事一样,小安有小安的想法,寡人这做兄长的帮不成她什么,至少不能耽搁她,由她去吧。”
越歌久久地望着殷王,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她快要窒息,这一次的神殿和方觉浅,是真的要把她逼上绝路了,一旦她神墟大长老的身份被坐实,神殿就有了足够强大的理由把她逼入死地,哪怕她贵为王后,哪怕有殷王无底线地宠着她,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等死。
而且,这一日,马上就要来了。
快到她甚至来不及去跟方觉浅发飙,跟神殿对吵,她只能尽快地想办法自救,避免最坏的结果发生。
“殷令,自我进宫,我从未求过你任何事,只求你这一次。”
她的眼神软了下来,带着无助的哀求,她终于有一些明白了,她是王后不假,她身份金贵手握大权也不假,但这一切,都离不开“殷”这个姓氏,是因为殷朝,她才能得到这一切,而不是她自己本身拥有。
她不爱眼前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给过几分好柔情,她以为她不可一世嚣张跋扈根本不需要这个只知道花天酒地沉迷色欲的昏君,但原来,她不过是个空壳子。
从本质上来说,没了殷王,她一无所有。
这样的清醒让骄傲气盛的她险些崩溃。
但好在,殷王永远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