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假,以越清古这癫癫狂狂的性子,他真有可能做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地的壮举,哪怕在世人眼中看来再怎么有违常理,于他而言,也是合乎情理的。
“那越公子这么一心作死,总归要有个理由吧?”王轻侯跃上屋顶,面带笑色看着他。
越清古嘲弄地笑了一声,“你去了北境,说要带方觉浅回来,现在你回来了,我问你,方觉浅呢?”
王轻侯翘着的唇角缓缓放下,含笑的面色也变得阴寒。
这如今一个个儿的,是个人都能来他伤口撒盐了是吧?连越清古这么个外人都敢指手画脚了是吧!
“这与你何干?”
越清古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音调:“王轻侯,你想让我替你写封信去稳住王后,我敢笃定,你肯定准备了让我无法拒绝的条件和理由,让我必须为你写这封信,但我告诉你,晚了。我就知道你会来逼得我无法拒绝,所以,前两日我就已经将这里的一切,写信告诉了越歌,断了自己的后路。让我算一算啊,从朔方城到凤台城,快的鸟儿飞起来也就不到十天的功夫吧,唉呀呀,看来王轻侯你,麻烦大了呀。”
未等王轻侯说话,越清古站起来,还蹦跶了一下,直直地盯着王轻侯的眼睛:“你当普天之下皆你妈啊,我可不是抉月,不惯着你这垃圾。”
“越公子可知这么做,会引发什么后果?”王轻侯道。
越清古吃吃笑起来,一口白牙整齐好看:“洪水滔天,与我何干?”
“你疯了吗?”
“我在你们心目中,不一直就是个疯子吗?”越清古凑近王轻侯,在他耳边低声说话:“唯一使我稍微清醒的人,也被你逼得快要死掉,你说,啧,是做个清醒的疯子好,还是疯狂的清醒更美妙?”
“你与方觉浅是什么关系?”
“啊说起这个呀……”越清古抬眉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酒,晃了晃,忽又抬头瞅着王轻侯:“关你屁事?”
“越清古,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