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去找伶人笑的解药。”
“……”
“方姑娘。”抉月仰起头看着她:“我可以告诉你,解药在虚谷身上,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冲动行事,好吗?”
“你怕我去杀了虚谷,抢解药呀?”方觉浅开着玩笑。
“小公子已经回了朔方城,其实你心里清楚,就算你拿到解药,很多事也于事无补。”
方觉浅偏了偏头,看着抉月漆黑的眼睛,是啊,拿到了解药又能怎么样呢?此刻的王轻侯,记不记得起以前的事已经不重要了。
“我们回去吧。”方觉浅笑说。
“方姑娘!”抉月却突然唤道,“如果你真的,真的无法放下,我可以送你去朔方城,你不必留在这里,也不必这样强迫自己不见他,如果你觉得那样你会比较好过,我可以送你走。”
方觉浅拉起抉月,“抉月,别把我想成那种只知儿女情长的人,我也有我想做的事。你别担心也别难过,我没那么脆弱,会很想他,但不是没了他就不能活,也许,就像很多人说的,等的时日长了,就会忘了自己在等什么,也就不会再继续等下去,可能到那个时候,我也会过得很快乐。”
“所以拜托你,别成日担忧着我的心情,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忙呀,你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何必吊在我这里呢?”
抉月笑起来,眉眼之间尽是温柔神色:“你是说,好好经营昭月居?”
“那也是个不错的地方,藏着人间所有温柔色。”
“你不觉得,那里藏尽人间污垢?”
“我又不是王轻侯。”
“幸好你不是他。”
“为什么?”
“不然我都要考虑将昭月居关张大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