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问哪样啊?”
“身上的伤。”
“不疼。”
“你以前也这样跟我说话?”
“对啊,或许比这还恶劣一点,怎么?”
“依我的性子,没有打死你真是奇迹。”
“因为打不过我呀。”
……
方觉浅抽出手来,撑着床榻坐起,笑道:“王公子不必强迫自己试着从我这里找回以前的感觉和记忆,虚谷有办法让你忘记,就肯定不会给你记起,你强迫自己也毫无益处。我呢,更不需要你同情,不论花漫时跟你说了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我跟当初已然不一样,你想找回当时的感觉也绝无可能,过了就过了。”
“你不会不甘心吗?”王轻侯不解。
“若是换个人,我的确会不甘心,但若是你嘛,没什么不甘心的。”
“为什么,我有什么特别的吗?”
方觉浅想了想,都这副样子了,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了。
“辛苦您给我倒杯热水,我有点口渴。”方觉浅笑道。
王轻侯倒了杯水过来递给她,看她慢慢喝完,耐心地等着。
方觉浅捧着杯子,暖着像死人一样冰冷的手,“我的命格与你的命格相辅,也相克,我可以助你成事,但也会毁你很多,简单点来讲,我是挡在你成王成帝道路上的拦路石,以前还有点挣扎,不舍得放下你,但又担心这命格的死结。现在嘛,多谢虚谷大人,替我解了此结。”
王轻侯好奇地看着她,抱着胸靠在床梁边上,若真像花漫时所说,他们曾经相爱至深,那方觉浅是如何淡若轻风地说出这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