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轻侯凤目一狭:“怎么,你这是要赶我走了?”
“于小公子而言,这些事,才是正事,不是么?”
王轻侯一窒,是啊,这些事才是正事,他早该去操心这些事了,早该赶紧解决北境的麻烦回去朔方城,看一看殷安到底在搞什么鬼。
但为什么,要一直在这里浪费时间与力气?
见他不出声,抉月抱着方觉浅进屋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拧了个手帕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叹道:“以后不要这样了,哪里有这样不爱惜自己身子的。”
“好,让你担心了。”方觉浅笑道。
“睡吧,好吗?”
“嗯。”
抉月熄了灯,屋子里黑下来,方觉浅在抉月合上门出去的那一刻身子猛地蜷缩起来,死死地捂着胸口咬紧着牙关,全身都在发抖。
她已经分不清这是哪一种疼,到底是反伤了自己受了内伤,还是压抑得太过绝望。
谁能把以前的王轻侯还给她?
摧毁一个人多简单啊,只要把他视若生命的人,从他生命里完整地剥离。
次日一早,方觉浅便起了床,换了身颜色稍艳的衣裳,早早地来到了巫族议事的书房里,翻阅着巫族的宗卷。
严曲打着呵欠进来时,她已经看了一大半。
“方姑娘……不,族长,你身子还未好,怎么一大早就过来这边呀?”她连忙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你的父亲,严烈,他在族中吗?”方觉浅接过热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