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疼了?”虚谷轻笑,“你倒是一直挺喜欢觉浅神使的。”
“幻境呢,是什么?”于若愚忍着这殿中的腐糜的甜腻味,皱着眉头问。
“你还记得王蓬絮是怎么死的吗?”
“你!”
于若愚都险些绷不住,大惊失色。
王蓬絮怎么死的?
炮烙之刑而死!
活生生地烧死,烫死,掉落了几层皮,几层肉!
那日王蓬絮死时的血肉焦糊味,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有多恐怖!
虚谷笑着晃了晃杯中酒:“没错,老朽只不过稍作了下改动,让行刑之人,变成了觉浅神使,我这也是为觉浅神使好,身为神使,怎可爱慕一个对神殿不敬之徒?”
“虚谷,你当真恶毒!”于若愚匪夷所思地看着虚谷,难以置信。
虚谷摸了下嘴唇,抹掉上面一点酒水:“屠我神殿,灭我神使,杀我神卫的时候,不见若愚神使说王轻侯恶毒,如今我为神殿复仇,你反倒说我不对了?若愚神使,你这是非不分得,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他放下酒盏,双脚踩在柔软的毯子上站起来,佝偻着身躯走到于若愚跟前,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里都刻着精明与算计:“说到恶毒,若愚神使怕是比老朽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于若愚皱了下眉。
“王轻侯为何能在北境连连得胜,突破防线,若愚神使,好计策啊。”
虚谷抬抬手,立刻有侯着的小倌上来扶住他,他一边往卧房走一边怪笑:“很是期待觉浅神使重归神殿,向我求药的那一天呢……”
于若愚看着虚谷离去的背影,在他的记忆中,以前的虚谷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