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要送方觉浅一场泼天情深也不是胡侃乱造,她挖出了王轻侯所有藏着掖着的似海深情,不再只是花言巧语的口头情话,她让王轻侯如同放下了刀剑与盔甲,从此毫无防备地站在方觉浅跟前,好在方觉浅也没辜负她,虽历经不易,但依旧幸存于世。
“只是小事,不值一提。”王轻侯笑了笑,嘴犟得要死,“还不如那只恶虎来得起劲。”
方觉浅也不拆穿他小小的善意的谎言,只道:“听说你还杀了叶双大主祭,就当着严曲的面,看来,得好好安抚严曲,才能不让她把你恶劣行径传出去。”
“谁说是我杀的,严曲看见了?叶双是自杀,记着,是自杀的,跟我可没关系。”王轻侯稳定地发挥着他不要脸的一贯作风。
方觉浅抬头笑看着他,“不过这都是小事,刚才跟宁前辈说话的时候,她努力地保持着声音跟往日里一样,但我听得出来,她非常虚弱,虚弱得像个老人,我以前对巫族没有任何兴趣,但眼下看来,我必须要替她守好巫族了,至少要等到她好起来,所以,如果有人要反,要行恶,我都要扛住,并且平定。从今天起,我就是巫族族长了。”
“阿浅……”王轻侯想告诉她,不要因为是她的缘故让这么多人吃尽了苦头而感到内疚,所有人都是自愿的,虽各自出于不同的目的与利益,但依旧是自愿的。
可方觉浅只是接过应生手里的纱布,缠好在他膝盖上,静静地说:“我没有内疚,我只是明白了,有些事不能逃避,该承担的责任,必须要承担,承了别人的恩情,一定要还。宁前辈舍了一身修为来救我,我自当报答,你为我跪破双膝,我自当感激,这是应该的。”
“要感激我容易啊,为我生个孩子就行。”王轻侯开起玩笑。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喜欢女孩儿?”
“儿女成双最好,但非要选一样的话,女孩儿,像你一样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王慕浅,怎么样,好听吧,寓意也好。”
“好。”
花漫时看着方觉浅这一副作好了嫁作人妻的准备,愁得不行:“唉哟我说你两害不害臊,要不要脸?这种话能不能窝在被子里慢慢说,这还有两大活人呢!”
应生听了,小小声地接了一句:“我也喜欢女孩儿……”
花漫时一怔,干咳了两声。
王轻侯却忍不住大笑起来:“应生不错啊,都有胆子讨着花漫时生孩子了!”
“小公子你少胡说八道,别拿人家应生开玩笑!”花漫时板着脸,一本正经的。